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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跡 (第3/4页)
佔有慾。 「現在……還痛嗎?」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詢問,彷彿害怕她的回答會是肯定。他俯下身,沒有再吻她,只是輕輕地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額頭,動作溫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她緊抿著唇,將頭偏向一邊,用沉默築起一道脆弱的牆。這份徹底的無視,比任何哭喊或反抗都更讓他心焦。祈衍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密不透風的悶痛感擴散開來。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緩緩地從她體內退了出來。 隨著他的離開,一股混濁的液體順著她的大腿根部緩緩流出,在床單上留下濕黏的痕跡。他看著那片狼藉,眼神瞬間暗了下來,快步走進浴室,很快便拿著一塊溫熱的濕毛巾回來。他單膝跪在床邊,輕輕扳過她仍在輕微顫抖的雙腿。 「別動。」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祈求,「我幫妳清理乾淨,會不舒服。」 溫熱的毛巾輕柔地觸碰到她紅腍不堪的私密處,他的動作極其輕柔,甚至帶著一絲虔誠,與剛才那個粗暴的野獸判若兩人。他仔細地擦拭著每一寸肌膚,抹去他留下的痕跡,也像是在抹去自己犯下的錯。整理完畢後,他拉過一旁的被子,輕手輕腳地蓋在她身上,將她緊緊裹住。 然後,他在床邊坐下,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用那雙充滿了悔意與痛苦的深色眼眸,貪婪地描摹著她的側臉輪廓,彷彿下一秒她就會消失不見。 清晨的陽光穿透落地窗,灑在凌亂的床單上,那裡還殘留著昨夜纏綿的氣息和她淚水的微鹹。祈衍舟從噩夢中驚醒,下意識地伸出手臂,卻只摸到一片冰冷的床褥。他猛地睜開眼,身旁的位置早已空無一人,連同她的氣息,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間攫住了他,他連鞋都來不及穿,赤著腳衝出臥室,一邊大聲呼喊著她的名字,一邊瘋狂地翻找著整個莊園。書房、花房、畫室……每一個他曾為她打造的空間都空蕩蕩的,只有回音在回答他的焦灼。最後,他在床头櫃上發現了那枚他曾亲手為她戴上的、代表著祁家女主人的藍寶石戒指。 冰冷的金屬觸感像是燒紅的烙鐵,燙得他心口一陣痙攣。他拿起戒指,那裡面空無一物,沒有只字片語,只有決絕的、被拋棄的殘酷事實。祈衍舟高大的身軀晃了晃,他踉蹌地退後一步,跌坐在床上,空氣中彷彿還迴盪著她昨夜的哭喊。就在他幾乎要被悔恨與絕望吞噬時,書房的電話驟然響起,鈴聲急促得像是在催命。他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顫抖著接起了電話。 「祁董,不好了,」電話那頭傳來秘書驚慌失措的聲音,「李小姐她……她搭了最早一班飛機,去了瑞士。」 秘書的話音還在耳邊震顫,祈衍舟的手指猛然收緊,幾乎要將手機捏碎。瑞士?那個她曾說過想永遠待在那裡的地方?他衝下樓,腦海中一片混亂,只剩下必須立刻找到她的念頭。他命令備車,司機卻告知賀景琛的車早已不在莊園外,昨晚就離開了。這個發現讓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一股無力感與狂怒交织,他幾乎要失控。 就在他準備動身前往機場,不惜一切代價追到瑞士時,他的私人手機突然响起,是一個來自安保部門的緊急通報。祈衍舟不耐煩地接起,準備發泄怒火,對方卻用最快的速度報告了一個讓他愣在原地的消息。 「祁董,我們追蹤到李小姐的定位……她就在本市市區。」祈衍舟瞳孔一縮,追問道:「具體位置?」 「報告,定位顯示在……中央車站。但是她沒有買任何車票,只是在一個角落的長椅上坐了很久,現在……現在我們失去目標了,她好像……關機了。」 祈衍舟掛斷電話,腦中飛速運轉。沒有去瑞士,也沒有聯繫賀景琛,而是獨自一人去了人來人往的車站?這不像逃跑,更像一種無處可去的彷徨。他立刻轉身,對身後的管家下令:「封鎖所有消息,尤其是對賀景琛和胡家的人。另外,把全城所有閉路電視都調出來,給我找!就算把這座城市翻過來,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祈衍舟的命令如同一張無形的巨網,迅速覆蓋了整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在祁家頂層的會議室裡,巨大的電子螢幕被分割成數百個小格,播放著來自全市各個角落的即時監控畫面。空氣凝重得幾乎凝固,只剩下敲擊鍵盤的細微聲響和祈衍舟點燃雪茄時的輕微聲音。他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如水,雙眼死死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