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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 (第1/2页)
血液
“你知道吗,你的身体是最完美的容器,是我意属的,也注定是我的。” 繁幸在无法睁开眼适应从黑屋出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对他如此道,他本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一劫,不过是终年被囚禁,能换来一线生机那又何妨。陌生的四肢,无法控制的身体,走一步路便踉跄不已,连同那喉咙,似乎都不是他能控制的。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他就是躯壳,是作为它的躯壳而存活下来的,可它在把他从那屋子里放出来时,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每次来探望一次他,每天给他送来吃的,每个晚上定时试验这副躯壳的耐受力。 它究竟要做些什么呢?这是繁幸在无数个日夜里层想过的,如果想要把他吃了,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如果要占用他的躯壳,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他? 他的叫声湮灭在群山之中,没有人敢靠近这里,就算有人,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他。 终年如此,他也觉得自己只剩壳,谁想要就拿去吧,这种永无止境的痛苦,为什么会降临在他身上?他不禁如此想到。 “兄长大人,您快回来呀。” 霧子…… 也只剩下那无端的幻想。 “你恨你的meimei吗?” “不。” “那你恨你的母亲吗?是那女人把你推出来的,是为了你的meimei。” “我不恨,因为是我自己站出来的。” “那你应当恨那一些看起来不相干的人,是他们你们家里人的性命交付于我的,而我……可是只想要你的这个壳。” “你是……他们的帮凶……” 它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一直大笑,对着拽起繁幸的头发,用了力地甩在一旁的墙上,血流了一地,它依旧不觉得畅快,疯了似地拖着繁幸绕着连廊走,血渗进了木块,它却乐此不疲:“小繁幸,你要心甘情愿让我占用你的躯壳,我不想有任何的意外出现。” “……你不是我唯一的选择……你meimei也是。” 繁幸的心中闪回自是没人知道。 当霧子醒来后,屋外月桂高挂,早已没了太阳什么事,夜色似乎有使屋子变大的能力。 她撑起上半身,环顾四周,在瞥见繁幸的身影时,她不顾任何仪态,掀开被子便起身,手里还不忘摸着那把短刀带上,所有的一连贯动作都显得那般果决。 “你究竟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 短刀隔着轻薄的衣料抵住他心口,只要微微往里刺进,那尖刺必定没入血rou,两人如此对峙,试图隔着黑夜读懂互相表露的意图,但这最是无用。繁幸攥住她的手腕,助她下了狠,在没入尖峰后一转,像是要沿着那一块位置割下一块圆rou一般。 “你如果想我死,那现在便可杀了我。”他道,一边说着一边握着她的手朝另一头推去,“就像这样,把表层皮rou剃掉,剜出那颗心……” 他故作停顿,声音幽幽地:“就像我那会儿说的,你只要把它掏出来,把它捅死,你就能获得自由了。” “你想死?不,为什么……” 这对霧子来说,是颠覆认知的一件事情,从她踏入这里,从他来接自己,这都是她无法想明白的,还包括她对他的熟悉感,她并不厌恶肢体的触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