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长篇太短 当成短篇太长的故事(各种脑洞合集)_2.小寒你找到自由了吗(混血 x 留学生)| 可能有政治暗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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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小寒你找到自由了吗(混血 x 留学生)| 可能有政治暗示 (第2/4页)

自己妻子的餐馆帮忙,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或野心,满足于稳定的日常。他们在城市边缘经营着一家小餐馆,卖的是改良过的母星菜,特色菜调整了辣度,加入了本地人喜欢的奶油,把原本的大份改成了精致的小盘。卡戎说他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周末去店里帮忙,然后在空着的桌子上写学校作业。这几乎就是当地人对于母星人的刻板印象,一个普通的轻微秃顶的当地老公,一个贤惠勤劳的母星妻子,一个写着作业的不愿意说话的小孩。本地人总带着对边缘星球的刻板印象看他们,仿佛他们是某种活生生的展览品。那些印象来自于媒体和传闻:母星人是勤劳的移民,带着奇怪的口音和食物,总是努力融入但永远有点格格不入。

    他们都在以不同的方式逃避着什么——他逃避着血液中那一半的遗传,她逃避着整个过去。但逃避本身就是一种循环,一代人的逃离成为下一代人的起点,然后下一代人继续逃离。她理解那种感觉:当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某种"逃离"的证据时,你很难对那个被逃离的地方产生归属感。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卡戎父母的那个下午,那是一个意外,她和卡戎路过那条街,他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家门面不大的餐厅说:“那是我家的店。”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正在收拾桌子,动作熟练而疲惫。那女人有着和他们俩相似的皮肤,但皮卡戎的眼睛更浅,像他的父亲,黑色的头发在脑后扎成简单的马尾。她穿着围裙,上面沾着油渍。

    “我们进去吗?”小寒问。

    卡戎摇头:“不了。她会问很多问题。”

    他们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卡戎的母亲忙着擦拭桌子,没有注意到他们。小寒看到菜单上的菜名都是双语的——母星语在上,本地语在下,字体更大一些,比大部分餐厅的价格都便宜。几个本地顾客在角落的桌子旁吃饭。

    “生意怎么样?”小寒问。

    “还行。”卡戎说,但语气里有种说不清的东西。“够维持生活。”

    后来她才明白那种语气意味着什么。这是一种复杂的羞耻感——不是对贫穷的羞耻,而是对平庸的羞耻。卡戎的父母过着一种安全但毫无波澜的生活,每天重复着相同的工作:采购、准备、烹饪、清洁。他们的餐厅不会倒闭,但也不会扩张。他们的生活不会变得更糟,但也不会变得更好。

    这种稳定在这个星球上是可能的。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确保了即使是最普通的工作也能维持体面的生活。没有人会因为生病而破产,没有人会因为失业而流落街头。但这种安全网也意味着某种停滞——当基本需求得到满足时,向上流动的可能就免的模糊,阶级固化。

    “我不像你那么有钱,”卡戎有次说。小寒听到这话有些吃惊。她从不觉得自己家里是富裕的。在母星,她父亲的工资虽然不错,但房贷要还十年以上,她一个人在这里的学费生活费也是一个不小的支出:和当地人免费的教育政策比起来,政府把别的星球的学生当成了一种创收政策。

    “真的吗?”听到这样的回答,卡戎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你父亲不是高管吗?热力学那门课教授的儿子就是高管,他一个月的工资可多了。”   于是小寒开始解释母星的社会运作方式。她告诉他关于那些看不见的开支:孩子的教育费用,从幼儿园开始就需要各种补习班;医疗费用,即使有保险也要自付很大一部分;住房成本,在大城市里一套普通公寓的首付就要掏空一个家庭的积蓄。她解释说,可观的工资并不等于可观的生活方式,因为有太多的地方需要花钱,太多的焦虑需要用金钱来缓解,而她的父亲也随时活在被替代的恐惧下:她的母星最不缺的就是人,那里有这么一句话:“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我们总是在为未来存钱,”她说,”为了可能的疾病,为了孩子的教育,为了父母的养老。钱永远不够用。

    卡戎沉默着听她说话。她看到他脸上那种困惑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可能听起来像在抱怨——一个来自相对宽裕的家庭的女孩在向一个小餐厅老板的儿子抱怨钱不够用。她感到一种奇怪的羞耻感,仿佛自己的焦虑在他面前显得矫情而可笑。

    直到小寒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无病呻吟时,卡戎才开口:“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我家只有一个餐厅。”

    小寒开始勉强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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