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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你愛的是我,還是你想像的我 (第1/2页)
第七章:你愛的是我,還是你想像的我
一開始,是習慣。 典諺開始留宿在那間飯店,不是每天,但只要夜太長、房子太空、雨太吵,他就會走進那扇門,脫去濕掉的衣服,褪去全身防備。 那人會等他,沒問任何問題,只用擁抱迎接他,猶如熟識多年又知道不能太近的情人。 他們的身體越來越契合,節奏甚至不需引導。 他們做愛時不再急促,而是像某種固定儀式,每一吋觸碰都像要記住彼此。 然而,記憶是危險的東西。 有一天,那人忽然說:「我們要不要出去走走?不是上床那種。」 典諺皺眉:「你想談戀愛嗎?」 「你不談戀愛的?」對方輕聲說。 典諺沒答,他想說:「我只談情慾,不談真實。」但話卡在喉嚨,說不出口。 ◇ 他們去了大稻埕。 那人牽了他的手,走在人潮裡,自然得像是一起過了好幾年的伴侶。 典諺沒有甩開,也沒握緊。 他只是任由自己被牽著走,一邊想起阿衡以前也牽他逛夜市的樣子,也是這樣——不問他要不要,先牽了再說。 他忽然說:「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那人笑著答:「喜歡你怕人家認出來,卻又老愛在人群裡玩火。」 「你講這種話到底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根本沒那麼怕被看見,你只是怕被人叫出名字,怕一旦被命名,就得活成那個人。」 活成了那個人,就被看透了。 想被看見,卻不願被看透,為何? 典諺沒再說話,他想問:「那我現在是誰?」 不過他沒問出口,因為他也怕聽見答案。 ◇ 那晚回到飯店後,他們又做了愛。 這次,他主動把那人的手反鎖在床頭,把對方壓在身下,狠狠地cao弄,在狂吻之中進入了那人身體,肆意擺動。 那人緊扣住典諺,即使兩人都射了也沒打算分開。 典諺伏在那人身上歇喘。 「我可以愛你,」典諺在他耳邊低聲說,「卻不能給你名字。」 「那你給我什麼?」 「你要的不是我,是你寫出來的我。」 「可你知道嗎?」那人盯著他,語氣忽然變冷,「有時候我覺得你比我還假,你連在高潮的時候,都像是別人在替你演。」 這句話讓典諺整個人停下,他盯著對方,看了很久,才緩緩說:「那你還要留在這裡幹嘛?看我繼續演?」 「我想看你崩潰的那一刻。」 「你很變態。」 「那我們倆不就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