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10/11页)

"还附赠一辈子！"

    *

    现在你的生活里有：

    一个会为游戏抽卡动用恶魔权限的伴侣

    永远温着的醒酒汤

    以及地狱管理层发来的警告信：禁止用恶魔能力抢限量版手办！

    某天你翻出那张契约书

    "其实当时就想问..."

    小恶魔正忙着给你的吐司抹果酱

    "嗯？"

    "在地狱..."

    你凑近他发红的耳朵

    "能装WiFi吗？"

    *

    人类的躯体终究会无法运作的一天

    人类躯体彻底无法工作的那天，小恶魔的尾巴尖缠上你的手腕。

    "契约…还没结束。"

    他的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灼过，红瞳深处翻涌着某种近乎偏执的光

    "跟我走…"

    你的灵魂轻飘飘地浮起，低头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指尖，再看向他死死攥着你的、骨节发白的手。

    你终于以灵魂状态见到了你来自地狱的接引员

    不再是那个偷偷摸摸躲在窗台外、尾巴尖卷着信纸的小恶魔，也不再是那个被你按在床榻间、红着眼角呜咽的生涩少年。

    ——他穿着暗纹流淌的制黑色服，袖口一丝不苟地扣到腕骨，连犄角都打磨如同上好的黑玛瑙，在硫磺雾气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曾经总是乱翘的额发如今被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露出锐利的眉眼，露出那双血腥的红色竖瞳竖瞳

    "地狱接引。"

    他垂眸看你，声音低沉而平稳

    "负责引导你的灵魂完成转接手续。"

    你眨了眨眼，突然笑了

    "装得挺像那么回事。"

    他绷紧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尾巴在身后烦躁地甩了甩——然后被你一把抓住。

    "喂！"

    他猛地绷直脊背，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这是工作场合——"

    "所以？"

    你踮起脚，凑近他泛着硫磺气息的领口

    "要给我扣分吗，接引员先生？"

    下一秒，你被按在了墙上。

    他的呼吸灼热地烫在你耳畔

    "欢迎来到地狱。"

    *

    地狱邮差的往事

    活着的时候，你那位早逝的朋友总爱托梦给你。

    ——准确来说，是小恶魔在当中传信。

    -   深夜里，你的窗棂会被轻轻叩响，睁开眼就看到他蹲在窗台，尾巴尖上卷着一封烧焦边的信。

    -   下雨天，你的伞面上会突然浮现荧光字迹，那是你朋友写的"记得加衣"，而小恶魔假装看风景，实则偷偷用翅膀替你挡风。

    -   扫墓时，墓碑前总会多出一罐温热的咖啡，杯底压着张字条

    "少熬夜哦"

    你曾问小恶魔

    "她在地狱过得好吗？"

    他别过脸，尾巴烦躁地拍打地面，可怜的草皮尘很快秃了

    "…吵着要见你，烦死了，而且每次去都要忍受天使的臭味！…你要补偿我！"

    最后一个吻，将他钓得七荤八素

    小恶魔还是太嫩了点，真好哄…坏女人砸吧着嘴。

    *

    穿过业火与硫磺云，你终于站在了地狱第七区的咖啡厅前。

    招牌上歪歪扭扭写着"亡者休憩站"，玻璃窗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踮着脚往杯子里挤奶油。

    推门时风铃叮咚一响。

    她转过头，手里的奶油枪"啪"地掉在地上。

    "……迟到太久了吧？"

    她红着眼眶笑

    "我的新款提拉米苏都要过季了。"

    你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哽住。

    小恶魔在你背后轻推一把

    "…快去…本恶魔的